他与沈蔻母亲江愉结识于耀大,校园恋爱、毕业结婚。

    那年他创业成功,江愉留校任教,明明最初拥有整个世界,可后来妻子患病、他一时糊涂行差踏错,一切崩塌的速度,都快过自己的想像。

    而从前金枝玉叶的女儿,一转眼,就成了现在懂事又坚韧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怎么不心疼,怎么不后悔。

    沈蔻心里也酸酸的,不喜欢难得的一次探视搞得如此煽情。

    可禁锢着自由,在这里的,都代表着忏悔与罪过。

    出来后,她重重呼出一口气,习惯性揉揉眼睛。

    一旁的陆同尘低头,替她撩起脸颊边的碎发:“哭了?”

    沈蔻拿开手,一双鹿眼象征性眨一下:“没哭。”

    他揉揉她头:“我已经替你父亲递交了减刑申请,最多再等几年就能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她惊喜抬眸。

    陆同尘点头,手里替她撑着太阳伞,眼神看向监狱外的高墙和电网。

    记得上一次和她并肩出来,还是两年前送她去洛城的时候。

    那时她单薄纤瘦,眼角红起来时会躬着脊背。在他家住着也是浑身紧绷、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初见是舞台上的惊鸿一瞥,后来是她落难后的伶仃无靠,而此刻小姑娘在眼前,身子亭亭,容色昳丽,鹿眼里有着从前的影子,却不再彷徨无措。

    九月军训,十月开始上课。

    寝室四人间,舍友来自五湖四海,时间一长,人也逐渐熟络亲密。

    大学作息时间更为宽松,沈蔻和舍友阮珊珊参加了一个与大学生创业相关的社团组织。

    倒不是有创业想法,仅仅是因为,这个社团标榜会有与陆氏集团合作的大创项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