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旖小时候对于父亲这两个字的含义,没有太大体会。

    母亲生下她之后,日子过得挺艰难,但从没有示弱过。

    毕竟,当年闻劳以花言巧语骗过她母亲时,从未承认自己已有家世。

    后来事情败露,母亲就带着她换了住处,也坚决不让她接触闻劳。

    当然,闻劳也就来关心过她们几次,被拒绝之后,就再没想起过自己还造过这种孽。

    在闻旖残存的印象里,闻劳出现过的那两次,都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。

    他嘲笑她们生活清贫,蔑视她们的逞强,施舍般丢下银行卡,仿佛笃定没有人可以抵抗住金钱的诱惑。

    在逼仄阴暗狭小的房间里,一身高级西装、皮鞋擦到锃亮的闻劳,成功让闻旖那么小就懂得了这些有钱人的可恶嘴脸。

    后来她的心理阴影终于消散些,又遇上了更恶心的人。

    她和母亲住的房子在城中村,那片大块区域都是属于某个有钱人的。

    等到要拆迁的时候,对方满脸嫌弃地踏进这里,发表一番不屑言论。

    闻旖跟着母亲推着小贩车回家,只是因为轮胎碾压的石子弹到那人腿上,将裤脚弄脏一点,就遭受到了疯狂报复。

    闻旖看着母亲被逼半跪在地上替那位大老板擦拭裤脚,又看着母亲卑躬屈膝道歉。

    即便如此,她们仍旧当晚就被赶出了即便简陋,也是唯一遮风港湾的家。

    到现在,闻旖对这些有钱人都抱着极大防备,实在是因为过去经历造成的心理阴影。

    即便她不想对所有人都抱有偏见,可因为金钱权势而变得面目全非的人太多了。

    介于目前状况,闻旖只能先去催促私家侦探那边加快进度,顺便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法。

    和沈甜通了个气,好友给她的意见是:“从许祟入手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怎么从他入手?你给的方法都用过了,对他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