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己啊!”她像是感觉不到他正在生气似的,犹自乐呵呵地冲他笑着。
“……”霍冬无语。
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,还真是,本来对她一肚子气,可看到她冲自己笑得开心满足的小模样,他就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。
“我担心呀,我看着出去的,所以我要看着回来啊!”她的语气听起来娇滴滴的,表情却特别认真。
霍冬倏然无言。
她说,我担心呀……
她说得那么理所当然,言辞间的担忧和关心,就像是在等待凯旋归来的丈夫。
霍冬狠狠咬了咬牙,暗叹一声,然后瞪她一眼,“还不进去?就这么喜欢喝冷风是不是?!”
无论眼神还是语气,都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无奈和关切。
这世上,总有那么一个人,明明觉得她烦,想狠狠揍她一顿,可临了,却怎么也下不去手。
他凶巴巴地叫她进去,她嘿嘿一笑依言而行,可刚一转身,她突然想起刚才跳在她肩上的那只小东西。
“啊,对了,刚刚那是啥?”她好奇地问他,然后左右转头去寻找,“咦?跑哪儿去了?”
他没理她,拎着野兔径直往洞里走去。
严甯记得那棕红色的小东西好像是跑进洞里去了。
她小跑着上前,一边亦步亦趋地跟着对她爱答不理的男人,一边探头探脑地四下张望。
霍冬脱下湿掉的毛衣,严甯见状连忙将裹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还给他。
他接过去就要往身上套——
“等等!”严甯倏地大叫一声。
他转眸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