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瑶走过去,将银镯子放在了桌上,捧起芝芝的手开始替她上药。

    芝芝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将镯子拿过,把玩两下,“这镯子怎么看着有点眼熟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想起来了!”芝芝惊呼一声,“这不是春夏的么,我从前见她戴过。她将这镯子宝贵的很,平素里干活都舍不得拿出来戴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,这镯子怎么会在瑶姐姐你的衣柜里?”

    闻言,宁瑶眸光微微下沉。她长吐了一口气,重新抬头看向芝芝,杏眸里含了一丝破釜沉舟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芝芝,今日府中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?”她问道。

    芝芝苦想了片刻,“要说特殊也算不上特殊,就是李婆子吩咐我们将院子打扫得干净些,今日夫人可能会过来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宁瑶便全都懂了。她唇角扯起一抹奚笑,倒是没想到她们会用这么愚蠢的方式。如此一来,倒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
    “芝芝,我可能需要用下上次送你的那副耳铛了。”

    宁瑶凑过去,嘱咐了芝芝几句。

    两人将事情办好,宁瑶就跟着芝芝一起出了下房。

    堂屋内。

    “母亲,您今日怎么过来了?”陆珩站在许氏身侧,微微垂眸问道。

    “公府里来人送了些不错的海蟹,”许氏顺势挽上陆珩的手臂,“我念着你今日正好休沐,便让公府里的膳房蒸好送了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让下人送过来就好了,母亲又何必亲自跑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自上次你回府后,又有好些时日没回去了,我自然是想你的。”许氏面上带着笑容,又道:“再说我在府里也是闲着无事。”

    陆珩颔首,“母亲若是在家中闲得无聊,可以出去和人一起逛逛。”

    “唉,”许氏叹了一口气,“前几日到是出去了一次,正好碰上了城东赵家的夫人,为了她家那个庶子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地哭哭啼啼,扰了我们的兴致。可心里的门道咱们都清楚,指不定怎么偷着乐呢,我就不大再想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,赵家那个庶子就那样去了,说是吃醉了酒,掉湖里淹死了,多少是有些可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