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燃烧在他胸膛当中的火焰，此刻也倒映在了他的瞳孔当中。
“而是因为我很高兴。”
那样肆无忌惮燃烧着的，疯狂而粗暴的火焰，几乎将蛇人库勒作为冷血种的血液都开始点燃了起来。
库勒开始有些茫然，它完全无法揣度面前这个人类的心思。
“你在说什……”
“我说。”李星渊向前迈了一步：“我很高兴。”
他小腿处那被腐蚀烧灼，又被他亲自刮去的血肉已经重新愈合了，但他的身体却依旧没有停止颤抖。
即便是活了无数岁月的蛇人库勒，这时也不知为何而变得哑口无言。
“我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，自己还活着了。”
那曾经作为社畜的，乏味的，被困在钢铁丛林之中，仿佛提线傀儡或说是一个可以随时被替代的齿轮与螺钉般的人生。
那消磨了他的所有意气，磨平了他的所有棱角，变成了微不足道的芸芸众生之一的生活。
全都变成了滋养他心中火焰的养料，让他在此刻从那被泡泡否认的灵魂深处开始燃烧。
“真是受够了！”
在从地面上跳起的一瞬间，摆脱了地心引力的束缚的李星渊身体停止了颤抖。
他的心和眼，与那手中的长剑并成了一线。
库勒下意识的举起了自己的胳膊，想要挡住李星渊劈来的长剑。
但是——
胳膊被冻结了。
什么时候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