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迟寒替姜瑜上完药没多久,外头何康安就突然进来说是礼部来了人,正在勤政殿候着有事要禀。姜瑜听此自然是松口气,笑着将晏迟寒送出门。

    皇帝前脚才出门,袖绿就走进殿内。

    她看着姜瑜包扎得仔仔细细的指头,不冷不热道:“这皇帝还真对你上了心啊。”

    姜瑜假装没听出她话里的阴阳怪气,抬头眨眨眼问道:“刚刚怎么不见你在?”

    袖绿面上闪过一丝不悦,她先前回来替姜瑜拿扇子,正好在殿里碰见晏迟寒,本想多说些话让他注意到自己,可谁知晏迟寒就像是没瞧见她一般,半句话也未回应她。

    袖绿向来要强,再加上这段时间看到晏迟寒对姜瑜的态度,难免以为晏迟寒也是个见色起意的人。这次碰了壁,自然心里生怨,不过她当然不会表现出来。

    “我在外边熟悉熟悉乾阳宫而已。”

    姜瑜岂能不知她的心思,她也不挑明,只道:“你熟悉了什么?”

    袖绿漫不经心地拿过姜瑜手边的青花瓷瓶,随口道:“这乾阳宫比承漪宫大了不少,就这么点时间我能熟悉什么?不过寝殿后头有个阁楼,叫做翰充阁,门口管事的说这是陛下的私人书馆,或许里面会有些王爷需要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翰充阁?

    姜瑜的视线从她手里的瓷瓶上移开,挑眉看着她:“既然是私人书阁,你难道会以为我们能进去?”

    “我不行,但你未必不可。”袖绿“啪”的一声将瓷瓶放回原处,“你现在得了宠难道不该利用这个优势多做些什么?”

    她的目光在瓷瓶身上转了两转,低声道:“别忘了我们最初进宫的目的。”

    这段时日以来,袖绿的本性已经越来越掩藏不住,在姜瑜面前也少了许多伪装。

    这对姜瑜来说是件好事,她想早日脱离原主故事走向,有一个关键点就是解决袖绿这个危险人物。

    翌日一大早,姜瑜才洗漱整理完就听得外头整整齐齐的几道“陛下”。

    这是下朝回来了?

    前两日早膳听说都是在勤政殿用的,怎么今日回寝殿了?

    姜瑜心中虽有些讶异,不过面上却也没表现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