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黎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,意识回笼的时候,最先感受到的是整个天灵盖被掀开的剧痛。

    大脑一阵翻江倒海,自己完全聚焦不了视线,想要呕吐的yUwaNg在x口久久不散。

    朦胧之间,有人往自己嘴里送了口水,莫黎很渴,但她痛的牙关紧闭,把送进来的水全挡在了外面,真正流入喉间的那几颗水珠简直是杯水车薪。

    见水灌不进去,那人不得已换了法子。

    莫黎感觉到自己的唇间挤入了某个黏黏糊糊的玩意,它灵活的撬开了自己的齿贝,然后卷着她的舌头慢慢伸到了喉间。

    大汩清凉的淡水滚入喉间,莫黎下意识的开始吞咽。

    舌头缠着那奇怪玩意不自觉的摩挲,粗粝的舌苔贴上时的那种冰凉滑腻的感觉,像极了夏日里一根解渴的冰棍。

    喝足了以后自己也不再缠着对方,意识短暂恢复清明了一下,接着又彻底晕厥过去。

    再次醒来后自己已经躺在了木屋的床铺之上。

    自己的脑壳里里外外都被缠上了布条,只露出对应着五官的四个洞,像极了金字塔里刚出土的木乃伊,有些地方松的快要脱落,有些地方紧的让自己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这生疏的包裹方法不用想就知道出自谁的手。

    她有些艰难的挪动着自己的头颅,侧过头看到了提亚挥动着八只手在锅炉边手忙脚乱的烧着饭。

    嗯?八只手?

    “姐姐,你终于醒了。”提亚一开口就是浓厚的哭腔。

    莫黎聚焦了好一会儿才让视网膜上的图案重新清晰。

    只见他捧着一碗刚煮好的热汤,一双眼睛又红又肿,没个个把小时可哭不出这种效果,自己貌似在葬礼上都没见过这种架势的。

    她想起身,可随着自己脑瓜子一动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,莫黎估m0着有点脑震荡后遗症,最终还是安安静静趴了回去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安抚好了提亚的情绪,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从被找到拖回来后已经睡了整整两天一夜了。

    莫黎自认为自己恢复速度和野兽有的一拼,躺了半天以后连最后一点眩晕感都快消失了,受了伤的后脑勺也处于在一个不去在意就能忽略掉疼痛的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