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。

    “你做梦去吧。”

    留下那么一句,白纤一路逃回了马车上。

    隔绝了外面的人景。

    白纤攥紧粉拳,咬着嘴唇,脸上再没了方才的八风不动,攀满了羞色。

    贝齿缝里时不时蹦出“混蛋”、“无耻”、“登徒子”。

    可见被养在深闺中,不曾与外人打交道,不曾接触过杂言秽语,待在自己一隅中被娇生贵养着,骂人词汇更是匮乏到手指头都数得过来。

    可……可他脸皮怎如此之厚?竟、竟对她说出这般、暗、暗示性的话!

    白纤很生气。

    尽管她还未出嫁,但这种事情、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,她也是知晓一些的,虽了解得不够深,但是也不妨碍她明白这种事情是不能拿上台面来说的。

    会遭人诟病,特别是对女子来说。

    但是萧琨玉不一样,他是天子,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,受天下人膜拜。

    也许是身份地位使然,萧琨玉说出般话时,不带任何情绪,就跟那寻常人中一声“吃饭了”这般自然,让听者不感冒犯,反而被无端轻轻撩拨了一下心。

    酥酥痒痒。

    这也是白纤生气之处。

    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感受?怎么可以!

    最要命的是,先前那一场春.梦因为萧琨玉这一句,在遗忘的旮旯冒了出来,怎么也甩不掉,还反复在她脑海中上演。

    白纤越想越羞,羞到无地自容。

    最后干脆趴在那毛毯上,将那毛毯当成萧琨玉,发泄般锤了两下。